能关十来个人的号子里就剩他一个人了，显得有点孤独，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等龙坤那边的消息，妈*的，要是真找到点什么，先敲你个两三百万再说，对于龙坤这个人，卓南是非常信任他的，跑江湖讲义气的人，现在不多了，而龙坤恰巧就是讲义气的那个。
王立如这都两天没睡好了，这两天里能借的人家，都借了，这才借回来一万多点，还差一大半呢，这可怎么办呢，虽然厂里也知道她家里有事，能不知道吗？你家小子把领导家孩子打住院了，同事们说到这事的时候都很来劲，感觉像是替自己出了口气一样，可是一说到借钱，就俩字——没有。
钱借不来，班还得上啊，卓文刚已经请假了，可王立如不能再请了，不然到了月底还剩几个工资啊。虽然昨晚没睡好，但是一早王立如就起来给卓兰兰做了早饭，等她吃好了，自己才去上班，这几天卓兰兰在学校也成了别人议论的对象，不过好在这丫头挺懂事，没有怪卓南，反而吵着要去拘留室看卓南。
到了车间刚干了一会活，车间主任老马就找过来说，王正国要见她，从内心深处来讲，王立如是害怕王正国的，记得刚进厂那会有个谣言，之所以说是谣言就是未经人证实，但传的有鼻子有眼。说是王正国看上了新进厂的一个女工，然后把那个女的给强*奸了，还弄了个孩子，后来那个女工去告王正国，据说没告赢，后来还给开除了。
虽然是传言，但是王立如相信，记得她自己进厂的那会儿，王正国好像也在打她的主意，不过该来的总要来，见见他也没啥大不了的，大白天还在办公室里，他能把自己咋的？
王胖子的办公室在厂区新办公楼三楼最后一间，屋子挺宽敞的，正对着门的就是王正国宽大的办公桌，纯红木的，在那个年代这玩意还属于奢侈品，桌子上像模像样的摆了一台电脑，显示器垛在机箱上面，王胖子人模猪样的坐在办公桌的后面，见王立如来了，立刻站起身子，从办公桌的后面移出来。
“立如来了，快坐，喝茶吗？”王胖子一副笑盈盈的样子，跟弥勒佛似的，可惜这家伙没有弥勒佛那么好的心肠。
王立如见着他心里就一阵恶心，进门的时候，特意把门开着，就是怕他有什么不轨的举动。“不用客气了，王厂长找我来有什么事情，直说吧。”冰冷的态度让王正国毫不介意。
王胖子呵呵一笑，“立如啊，找你来没什么事，就是问问家里有没有什么困难。”
王立如心里冷笑，我有什么困难你不清楚吗，不过现在是求人的时候，她只能放下姿态，哀求道：“王厂长，我是个女人就直话直说了，十万钱我们家拿不出来，我们最多凑足四万，您看在卓南死去父母的面子上，放了孩子吧，您的恩情，我们夫妻俩铭记在心，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您。”
“呵呵，立如，这么说就严重了，小孩子打架而己，又不是什么大事。”说着走到门边上，把门关起来了。
王立如想出声阻止，可又怕惹恼了王正国，“四万就四万吧。”王胖子话就好比天籁之音传到了王立如的耳朵里，“王厂长，您说的是真的吗？四万就行了。”
“呵呵，当然行了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。”正说着话呢，老流氓的手就搭到了王立如的肩膀上。
王立如吓的连忙往后退，嘴里害怕的问道：“您有什么条件？”
老流氓可惜的甩了甩手说：“很简单，明晚你陪我一夜，我就免你六万块钱。”
刚才还是天堂，现在就是地狱，王立如最害怕的事情还是生了，她混身气的抖，片刻之后，指着王正国的鼻子骂道：“你就是个流氓，是个禽兽……”
王正国一改刚才的和言悦色，一把掐住王立如的脖子，王立如“咳咳”的说不出话来，双手拼命的想要扮开卡在脖子上的那只手，“臭*婊*子，少他*妈在这和老子装清高，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黄花闺女啊，看看你这对奶*子，都他*妈下垂了，老子看上你是你的造化，明天晚上过来陪老子一夜，这事就算了，不然的话，老子找人进去弄死你家那个野种。”说完，放开了王立如，顺手还在王立如的奶*子上掏了一把。
被松开的王立如快的喘了几口气，接着了疯似的扑向王正国：“王正国你这个禽兽，我今天和你拼了……”
“去你*妈*的”王正国一脚将王立如踹倒在地，恶狠狠的说：“骚*货，老子给你机会，别他妈不识抬举，想上老子床的女人多的是，你给我想清楚，现在给我滚出去，明天晚上我要是见不着你，后天我就找人进去弄死你家卓南。”
王立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，只是下意识的和车间主任老马请了个假便离开了，老马知道她家里有事还是挺照顾她的。回到家里，卓文刚出去借钱还没有回来，兰兰也在学校里上课，孤零零的坐在床上，傻傻的看着眼前一家四口的相片，放声痛哭。
****夜里十二点还有一更**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