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委屈?
自然是牺牲色相了。
可自己牺牲色相这种事能跟宗主老婆说么?
自然不能。
会死人的!
难道跟对方说,自己让另一个女人为自己把尿,和另一个女人搂搂抱抱,甚至要在将来与对方双修这种事,都是为了你,和你背后的宗门?
这像话吗?
以姜清漪的骄傲,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。
“我对宗主的心,天地可鉴,如果宗主信任我,那就不要再问了,你只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宗主伱就可以了。”
萧景升一脸深沉的背过了身去,双手背负,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。
萧景升的这句话直接将姜清漪给彻底堵死了。
姜清漪柳眉颦蹙,良久,低声道:“你应该清楚,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,如果脏了,我宁可毁掉。”
萧景升心中一凛,表面上却有些不悦道:“宗主这话是什么意思,我冒死前往会盟地,一路九死一生,都是为了谁?在你的心目中,我就那么不堪么?”
姜清漪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发作,一时竟被对方给喝住了。
然而,萧景升并没有停的意思,继续施展魔法攻击,就像是一个被蒙受不白之冤的可怜人,痛心疾首:“我可以对天起誓,整个行程我都未对外人有染,身体若有半点不洁之处,必将受到五雷轰顶,天罚噬体而死!”
“好了,够了,是我失言了。”
姜清漪心一跳,没想到会发这种狠毒誓言,内心不禁升起了几分愧疚。
“这是失言和不失言的问题么?”见对方态度有松软,萧景升骤然起身,斜着半张脸,失望的摇了摇头:“你果然还是没有明白。”
姜清漪想要伸手去拦,却被萧景升一把甩开,一脸悲哀的自嘲道:“呵呵,想不到我做了这么多,夫妻一场,居然连这点信任都得不到。”
“我……”姜清漪想要解释。
“罢了,我们先分开一段日子吧,我也累了,就当时给彼此一点时间,好好冷静一下。”
说着,萧景升也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,便是对着天宫大门踏步而去,而就在抵达门口之际,身形又是顿了顿:“如果你不满意,现在就可以动手,就算死在你手里我也无话可说,而如果不动手,那就不要限制我,如果这点自由都没有,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。”
姜清漪心头一震,那紧握的玉手,五指指甲都深深嵌入了手心当中,有着嫣红的血液不但滚落。
她很清楚,但凡只要自己抬抬手,对方都没有机会离开,而看到对方那深沉而落寞的背影,姜清漪却怎么都没有踏出这一步。
直到大门再度被关上,这天宫之中难得升起的一丝烟火气也是变得荡然无存。
明明只是离开了一个人,明明这样的生活自己已经度过了几百上千年,可而今对方一走,却让得姜清漪感觉到哪里仿佛空了好大一块。
这种感觉,让得姜清漪感到十分陌生,甚至第一次对自己内心的道产生了动摇。
她低着头,沉默了许久,这才有些自问自答道:“我到底怎么了……”
……
另一头,刚一离开天宫,萧景升便驾起了太初剑丸,开到了最大马力。
直到那种随意被人窥视的感觉渐渐消失,那平静的心跳声,顿时如同要要爆炸一般怦怦狂跳,旋即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:“好险,差点就露出马脚了。”
方才那种情况,但凡自己回答错一个字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
但好在自己赌对了,先发制人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反手咬住对方,整个过程完全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。
姜大宗主虽然有着上千年的阅历、修为,但对男女之事显然还是太稚嫩了。
没准现在还在天宫自我怀疑。
不过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