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读书人,这一番前来乃是与诸位明确,我没有敌意,今日大家以文会友,全凭本事,谁都不许玩赖的!我也明说,接下来千金宴上,我要在千金书上改字。”
“……”此言一出,满堂皆惊!
“……什么!”一旁的王珺雁先坐不住了。
今日本是她为许仙攒的出名局,要营造如此大场面,花费多少人力物力与人情?
此人喧宾夺主,已叫她非常生气!
再着,此人又是踩着她王家出名,能令她不恨么?
如今是保持风度,这才忍让。
不料此人更是得寸进尺,居然想取许仙而代之,她如何能忍?
“孟某!当日我为你解围,你却无礼跳窗而走,且今日所行皆是忘恩负义之举,如今见我还有什么话说?”
“……”
众人不料两人之间还有这渊源,忙问:“这又是什么事?”
“当日若非被我点醒,此人已被人骗去勾栏赌场,不要说钱财,恐怕连命也丢了!但此人居然直接走了,虽是小事一件,可见人品!”
“……”
众人便看向孟行。
孟行自然不认,淡淡道:
“珺鸿小姐的确一片好心,不过若是我跟那人去了,反可能得一笔钱财。”
“一派胡言!莫非你还是赌中圣手不成?”
“非也,只是我这人颇有人缘。”
“……”
“珺鸿小姐可知,我离……家北上之初,身无分文,全靠徒步而行,一路到中州近千里,如今身上已薄有资财,你可知是如何来的?”
“呵呵,莫非是坑摸拐骗?”
“自然不是,”孟行道:“每到一处,有好心的小姐知道我是北上考试的书生,总愿发出善心,故此越走越远,我身上的钱财便是越多。”
“……”
桌上的其他解元奇怪道:
“还有这种事么?都道穷家富路,路上花费可不菲啊!一路之上好心人是有的,但也非人人都是吧?钱财越走越多之事,简直不可思议。”
“孟某,恐怕是胡说了!”
一旁的刘显见孟某挑战许仙,感怀许仙对他的帮助,顿时嗤笑道:
“是啊,难道所有小姐赠送钱财,都不求回报的么?她们個个都觉得孟兄能考中进士么?”
“哈哈,那还真是慧眼识人了!”
席上有些哄笑,众人既是不信,也盼叫这人出个丑,故此联合起来对他言语挤兑:
“孟某,扯谎也需严谨一些!”
孟行傲然站立,直到这些人声音渐小。
他慢慢掀开脸上的面具,大叹一声:
“我都长成这样了,她们还在乎我考不考得上么?”
“……”
一瞬间,满室生亮,不知多少人心生我曹!
众人皆呆滞,便是王珺雁再次看到,也不由有目眩神迷之感。
只有南阳郡刘显,一副见了鬼般的模样,大惊失色:
“你是……孟行孟三元!你不是已死了么!”
这话一出,许仙等人都越发吃惊!
今天这动静身份是瞒不住的,孟行就是要露出身份,也好天下传名!
“这事说来话长,我误入世外之地,的确是差点死去。”
孟行重新带上面目,这一瞬间,不知几人心中怅然若失。
一旁的刘显则还是一副不可置信模样:
“孟行!你我在乡试见过,如今才过多久,你的身高、气质都是大变,你遮掩容貌,我是一点都看不出来,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
这一番,也是向其他人解释,为何他一点都认不出自己南阳郡的解元。
而听到这话,坐下王珺鸿一桌的王巧颜,顿时娇躯微微一颤。
而同桌之人还因为孟行突然显出的容貌和奇特的经历而吃惊,并未注意到。
另一边,孟行还是一句带过,也不多加解释:
“这事还是与世外之地有关。”
众人一开始为他容貌所摄,如今又骤然听到世外之世的事情,一时间便不知道说什么。
孟行道:“我遮掩容貌本为悄悄前往京城,不引人瞩目,故此带上面具,不过在中州码头之时,被王家之人阻拦不能乘舟去往清河郡,故此耽误下来,不然与诸位该是插肩而过了。”
孟行祸水东引,开始给当日拦他上船的王家王雄上眼药。
“……”王珺鸿闻言暗叹一声,此人还是有仇必报的性子。
王珺雁这边已是第一时间去查这件事,若非这样一个人阻了孟行去清河郡,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!
“……原来此中还有这么多事。”
而其他人则恍然大悟状,还有人质问道:“今番遇到本也是缘分,不过孟兄故意隐瞒身份来戏弄大伙,是否过分了!”
孟行似笑非笑:“诸位若是处在我这样的境地,又恰好拥有为所欲为的才华,是否想过像我这般,趁这个机会扬名立万呢?”
“……”
“此去京城,我人还未到,恐怕京城也会有我的传说,文人墨客,个个欲与我结交,权贵门阀,人人迎我,我已一片坦途,而你们呢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