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大师一阵燥热,这一颗心器太蓬勃了,打一套养生功,也给打出拳风来。
下次要炼,需得炼制平和一些的心器,该选平和一些的玄煞之气。
他这样想着,回到密室之内,看见孟行正在雕刻另一颗心器。
班大师爱才心切,笑呵呵问道:
“孟行,不知有没有兴趣学我机关道的本事?”
孟行却拒绝了:
“机关之术虽有趣,但我现在读书还来不及,今后也未必有多余的精力进行钻研。”
班大师颇感意外:“你这样说也是有道理的,但我偏偏就想把所有本事都传给你,这可怎么办?”
“……其实大师可以做出来交给我使用,我一定能将它们发扬光大,而且还省下了要下的苦功。”
“哈哈!”班大师大笑。
登基后的第一科科举,皇帝赵恒十分重视,亲自操刀自拟题目,会试之前谁都不知道考题是什么。
换做以前,他绝对不喜欢这样惫懒的人,这样惫懒的态度,但如今看孟行却越看越顺眼。
最近的风声,无不显示儒学即将成为朝廷中的显学,关于儒学的文章、儒圣曰、也被一句句、一篇篇拿出来研究,探讨。
从尚书省六部的具体情况来看,权力最大的肯定是吏部,负责官员的裁剪和升迁。
赵大家也在想办法。
誉王案上,他虽然在最后关头没能成功死谏,棋差了一招,但敢于直谏的名声已打了出去,而欠孟行一千金不换的污名,也随着王家主动出来承担而被洗干净。
有皇帝支持,礼部的官员对这个空降的一把手也不敢太过明显的阳奉阴违,赵大家逐渐找到一部之首的感觉,近来已是有了朝廷大员的气度。
三甲同进士出身,下调到地方做县官。
礼部尚书赵大家一刻都不得空闲。
班大师笑了两声,就板着脸说道:
班大师心中一乐,咳嗽道:“哦,接下来你每日抽一个时辰出来见我,我传授你机关道的本事,也不耽误你读书备考。”
这一天,赵大家刚结束了一天的会客,身体疲惫想要休息,就听下人通报:
吏部虽然有权选拔官员,但是也只能选拔通过科举考试的人。
“……好。”
这一点已经是屡见不鲜,礼部尚书自然就成了考生们最想攀附的人。
如果通过考试的都是礼部尚书的门生,那么不管吏部怎么选,选的都是礼部尚书的人,朝堂中就会形成一个以礼部尚书为首的政治团体。
当然,儒家的班底目前还是很弱的,想要真正站稳脚跟,需要多培养自己人。
要是清河党一家独大起来,把保守党和儒家的人干掉也不稀奇。
现在,春闱之上就是争进士的名额。
当然,怎么分配就是大问题。
换做是以前,他即便看好一个人的天赋,也需要经过长时间的考察,才会传授自己的真本事。
如今儒家插入一脚,形成三角关系。
礼部尚书就算做了这些事,皇帝也不会说什么,毕竟尊师重道是优良传统,更何况朝廷现在主推儒学。
而身为学政司的上级机关,礼部也在为春闱的事提前准备,这也是礼部在这三个月以来最大的工作重心。
新皇继位,作为帝师,出将入相是大有人在的,高进前后侍奉了赵恒九年,这九年里,在高进的谆谆教导之下,皇帝赵恒对这个老师那可是极为尊重。
“就算我求你了……”
清河党要整治吏治,就要对吏部动手,安插自己人,但这是保守党的老巢,宰相徐处仁的地盘。
班大师决定任性一次,他目光投向窗外,思量如何把胸中的所藏,一股脑地全部传授给眼前的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。
而高进从国子监祭酒一路攀升到中书令,背后有徐处仁的很多帮扶。
他们在研究,赶考的举子们也在研究,今年皇帝的出题意图。
接下来,孟行每日穿梭在誉王府与皇觉寺之间,读书、练武之余还向班大师学习机关道,每日忙碌且充实。
不唯这两人,长京之中,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春闱操碎了心。
礼部尚书主管教育,他们平时就会收一些学生什么的。
“你真是……你小子真是要气死我才成么?”班大师捂住心脏部位:“快滚吧,我要休息了,明天记得准时来找我。”
清河党目前与儒家合作,务必要在今科科举上,压下保守党。
高进本身也是进士及第,进入翰林院的庶吉士出身,对自身的能力颇为自信,再加上帝师的身份,让高进对徐处仁不免有些许不屑,况且两人政见不同,所以摩擦也越来越大。
二甲进士出身,安排到各部学习;
赵大家虽然疲惫至极,但是高进的面子不能不给,只能强拖着身体出门迎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