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软软的心声后，昭贵妃又对皇帝产生猜疑。
一旁的皇帝漆黑，她无法分辨真伪。
又看向皇后，皇后面无波澜，好像这件事从始至终都与她无关。
“皇上，你要替小公主做主啊。小公主好端端的怎么会这么凑巧，在本宫被皇后留在凤仪宫的时候落水？”
昭贵妃凤眸中染上了水雾，本就明艳动人的她，多了几分悲戚。
“平时软软身边都不缺人，为何偏巧在这个时候，身边的宫人都不知所踪。”
凤眸中闪过杀意，看向奶嬷嬷的眼神，恨不得将这个奴才鞭杀了。
“娘娘，奴才是看着小公主一点一滴的长大，怎么可能会害小公主啊！奴才都恨不得代替小公主落水！”
奶嬷嬷抹着眼泪，哭的情真意切。
“还不快快说清楚，小公主落水的时候，你在哪里？”
皇帝寒着一张黑脸，怒斥道。
奶嬷嬷抬头，对上他那双漆黑冰冷的双眸，吓得一哆嗦。
偷偷看向皇后，又嚅嗫着嘴唇，掩耳盗铃的样子。
虽然一个字没说，但脸上变幻多端的表情，就差亲口指证是皇后让人溺死小公主了。
坐在皇帝旁边的皇后，面色染上愠怒：“你看着本宫做什么？难道还能是本宫让你害小公主不成？”
“皇后，这恶奴什么都还没说，你急什么。莫非此事真与你有关？”
皇帝怀疑的目光深深的刺痛了皇后。
皇后微抬着下巴，好看的侧脸如同被一层灰雾遮挡。
放在双膝间的双手，紧攥着帕子。
她和皇帝少年夫妻，曾经也恩爱过。
不知何时，皇上竟然宁愿相信一个奴才的片面之词，要给她这个皇后定罪。
“臣妾承认与贵妃有矛盾，也绝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！臣妾是一国之母，心知谋害皇嗣是重罪，况且……小公主是皇上的女儿，臣妾对你的心意难道你真不知？”
皇帝嘴角僵硬的扯了一下，对皇后突然的表白，他心里只有厌烦，生不起半点爱意。
只是，皇后的目光太过炙热，看的他心虚。
从始至终都是他在审问，一旁爱女心切的昭贵妃突然像哑巴了一样，她不是最恨皇后吗？
奶嬷嬷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，按照以往昭贵妃的脾气，早已经开始哭着求他做主惩罚皇后了。
目光不得不再次转移到昭贵妃身上：“爱妃，我看此事……或许真如奶嬷嬷说的，小公主贪玩，自己掉水里……”
“皇上，小公主才三岁，她是怎么从承欢宫跑到凤仪宫附近落水的？”
昭贵妃打断皇帝欲盖弥彰的话。
从始至终她都没说一句话，暗中观察皇帝，越看她心就凉一分。
素手轻抚顾软软娇嫩的小脸蛋。
顾软软撅着小嘴，小眉头紧蹙在一起，吧唧了一下嘴，烦躁的睁开乌溜溜的大眼睛，看到地上跪着的奶嬷嬷。
【好多人呀！这个坏人怎么跪在地上？哦哦，一定母妃要为我报仇，可素……奶嬷嬷也不过听令行事。】
灵动的大眼睛，在殿内转动，朝殿内的人一个个看了一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