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子默不作声,却一下子红了眼睛,她赶忙匆匆垂下头。
李铭恩见状,便说道:“王妃大驾光临,不如去楼上雅间坐一坐。”
容安点头,李铭恩上前引路,那女子也跟了过去。
紫苏和阿蛮没有容安的发话,都留在了楼下。
李铭恩将人带到楼上雅间,就自觉的离开了,他知道这二人肯定有很多话要说。
容安坐在窗前,看着眼前的姑娘,只觉得恍然如梦。
这是阿湖啊,看见她,自己好像一下子变回了平江府的李容安。
她是上辈子一直陪伴自己到最后的人,她见证了自己的不幸,还有死亡。
即使死后,她也一直守护着自己,甚至立志要为自己报仇,她最后的结局是悲惨的,每每想起,都心如刀割。
“阿湖。”她轻轻的叫她,像上辈子一样对她充满信任和依赖。
阿湖站在离容安几步远的地方看着她,忽然泪如泉涌。
不一样的面容,不一样的年纪,却有同样的眼神,她知道,这的确是小姐。
“小姐,阿湖竟然能再见到你。”阿湖哭着跑到她的脚边,伏在她的膝盖上放声哭泣。
容安看着眼前抖动的肩膀,眼眶发热,泪湿了羽睫,她摸摸她的头发,安抚她。
哭泣一直都是一种宣泄,大悲或者大喜,阿湖现在的泪水无疑是喜悦的泪水,是苦尽甘来的泪水。
所以,容安想让她哭个够,她真的太苦了。
阿湖哭了很久,哭到眼睛肿成了核桃,声音沙哑。
容安扶她起来,给她倒了一杯热茶。
喝了一杯热茶,阿湖发胀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。
她忽然忧心的问道:“小姐,我们现在摆脱他了吗?”
这个他是谁,两人心知肚明。
“应该吧。”容安不敢将话说的太满,想起那个人,她有些唏嘘。
“那便好。”阿湖心有余悸,其实她是很怕裴宴笙的,在她的心中,裴宴笙是个十足心狠手辣的人。
所以当李铭恩去平江接她的时候,告诉她小姐引起了裴宴笙的怀疑,她真的脊背发凉。
小姐好不容易重生了,千万不能再折在他的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