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的工作人员们七嘴八舌诉说着自己的艰辛，和现实世界憋屈的打工人也没什么不同。
区别在于打工人唯唯诺诺面对客户，而他们叽叽喳喳，恨不得将屋顶都吵翻天。
当然，副本中的打工人和现实生活中也有相似的地方。
比如，挑拨离间。
有个瘦小精干的老大爷听着同事们吵得不可开交，撇了撇嘴，不慌不忙拍了拍自己的肩膀，掸落那并不存在的灰尘：
“年轻，你们就是太年轻了，资历不行，老头子虽然岁数大了，但是办事能力还是不错。”
他昂首挺胸，眼含得瑟看了一圈，最后谄媚的看着余绯：“您说是吧？组长？”
看这轻车熟路的样子，就知道之前没少干这事。
其余员工怒目而视，前组长大妈不客气嘲讽：
“不知道谁啊，只差没跪着说自己不危险了，要不是你在外面装晕倒，那个房间里的两个女的也不敢出来，丢死人了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？”大爷脸涨得通红：“法子不管好不好，好用就行，我的法子难道不好用吗？”
其余人沉默。
是挺好用的，但是他们舍不下这个脸。
“所以……”余绯环视一圈：“你们剩了多少木牌？”
员工们扭扭捏捏，将十五张木牌如数上交。
余绯之前算过，现在还存活的真实玩家有三十二个，除开她们两个，等于一半的人都不愿意接受木牌。
而且还有几个员工得手了，说不定现在存活的玩家数量更少，还没有确认。
所以有一大半的人都不愿意接受。
其实不是他们不愿意，而是他们不知道这个风险自己能否承受。
余绯也没办法，她已经努力过了。
只能白天再想办法了。
于是余绯挥挥手：“行了行了，散了吧。”
员工们都不走，期期艾艾看着余绯。
余绯一惊，难不成让这群工作人员帮自己办事还要给报酬？
那报酬是什么？
要是他们想吃人肉，难道还要让自己去帮他们？
余绯接受不了这个结果。
好在她想多了，大家只是单纯担心其他问题。
“组长，我们都尽力完成了，虽然好多都没有拿出去，但是你能不能不去大堂经理那里告状啊？”
十几双眼睛齐刷刷望着余绯。
就这？
余绯眼珠子转悠了一圈，确认自己没有表现得太急迫：“好了，快走吧，不会的。”
工作人员们心满意足地离开了。
余绯拿着木牌回过头，对上了余畅哀怨的眼睛。
“怎么了？”余绯还以为出了啥事。
“你一个人偷偷当组长，就留我当废物是吧？”余畅眼含幽怨。
“我说了你也不信啊。”余绯将门带上，把木牌丢在桌上，像扔废品似的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