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陆陆续续地离开教堂。
宋九杳回到傅京墨身边。
他脸色仍然不好，甚至最开始的脸色更难看。
现在大家都在随波逐流的往外走，宋九杳也没时间揣摩他的心思，只能紧跟着他的步伐。
秦岩早开车在外等候。
宋九杳跟着傅京墨一起坐上车，一路上还有不少人与他们打招呼。
傅京墨一个也没理，整个人神色冷淡的就像这个雪天，眼眸凛冽，毫无感情。
说是机器人也不为过。
宋九杳尝试过要讨好他，比如牵他手，挽着他胳膊之类的，可是没用，他脸色依旧没好转，依旧是阴沉沉的模样。
傲娇的要死。
要是傅京墨因为其他事情突然这样生气，宋九杳说不准就不哄了，可御连绛那件事，她确实对他有所隐瞒。
宋九杳叹了口气，准备回家之后好好跟他解释清楚。
本来感情都在上升期了，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出现问题。
——
御连绛从教堂出来后，站在台阶上许久，他注视着傅京墨和宋九杳一起上车，一起离开的画面，久久没能回过神来。
戴亚纶站在他旁边，看见他苦大仇深的样子，轻笑一声，“阿绛，你对那小丫头到底残留着几分心思？”
御连绛眸色冷了下去，给了戴亚纶一记眼刀。
“你说出来我又不会笑你。”戴亚纶毫不在意御连绛的眼神，“毕竟人小姑娘本来一开始就是你的……”
御连绛：“她是我看着长大的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——
他不会对宋九杳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。
戴亚纶身为男人，早已看透一切，一语成谶，“你只不过是不愿承认，自己早就把宋九杳放在心里的事实。”
毕竟听起来太禽兽了。
他捡回宋九杳的时候，宋九杳还那么小。
御连绛看了看天边的一轮月，陷入沉思，“你说……我们这样的人，有选择自己婚姻的权力吗？”
答案是没有的。
他们需要联姻，扩大自己家族势力。
而宋九杳，远远够不上那个格。
倘若御连绛真不顾一切要跟宋九杳在一起，那么——
宋九杳一定会死。
御家家主绝不会同意，自己儿子跟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女人在一起。
所以家主会对宋九杳采取非常手段。
御连绛一直将宋九杳私藏着，也是这个原因。
可惜，纸包不住火，她还是被发现了……
御连绛勾唇，突然明白宋九杳为什么选择傅京墨了。
戴亚纶：“在我的国家，皇室可不止一个妻子。”
“你不奢求与宋九杳一世一生一双人不就好了？大不了家里娶一个，外面养着一个也行，以你的身份地位，养多少都不成问题。”
御连绛没说话，又拿出了一支烟，叼进嘴里，这次是戴亚纶帮他点的火。
他道了声谢，吸了一口烟，说道：“杳杳虽然跟着我生活，在西方接受教育，但她的基因里依旧是新中式的思想，所以我假设真结婚了，她绝不会跟我纠缠。”
“何况，我如果真按照你说的去做，那对她太不公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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