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眼，看向她身后那厚重玻璃墙内的重症监护室。
这个郑永明，倒还有几分血气，知道在关键时候，用自己仅有的力量保护好白小果这个蠢女人。
一想到，当时如果这个郑永明没有想办法支开黑衣人，白小果可能已经死了，顾司慕心头就莫名地一痛，像是被什么利器突然捅了一下一般。
他晃了晃头，伸手捂住胸口，收回视线，看着眼前的小女人。
白小果也注意到，顾司慕在听完后，脸色阴沉得可怕，像是暴风雨突然来袭一般，整个走廊里，都被这样的飓风袭卷着，带着一种很可怕的冲击力，使得在场的人都不由地身形微颤。
“司慕哥哥！”见他突然捂住胸口，黑眸中像是凝起了一种看不透的情绪，小果心头一慌，忙伸手扶住了他。
顾司慕眸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，抬手，一把揪住她的脸颊。
肉肉的，软软的，真真实实存在的。
顾司慕再次晃了晃头，情绪莫名的不受控制，他能感受到有一种不可知的力量从心底爆发而出，他想杀人！
意识到这一点，他猛地一把推开了她，转身，快步地要离开。
“司慕哥哥！”顾司慕的反应，弄得小果顿时慌极了，赶忙追上去。
顾丹丹也吓坏了，她还没有看到如此的大侄子。
江帆更是快步追上去，他怎么觉得，总裁现在的反应，特别像是发烧后引起的记忆混乱，而突发的爆狂。
顾司慕用着最后的理智，快速地按着电梯按钮。
看着上面不断闪现的数字，他闭着眼，尽量地让自己深呼吸，脑子里面那沉重的悲痛感，那种失去的巨大遗憾感，不要压下来，他感觉下一秒，自己的神智就会被彻底吞噬。
电梯门终于打开，他快步进去，江帆和白小果也第一时间冲了进去。
顾丹丹也险险地冲了进来，赶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。
“司慕哥哥！”
“总裁！”
“大侄子！”
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，顾司慕的耳边，无比的聒噪。
与此同时，心脏猛地爆裂，瞬间四分五裂，血肉模糊，痛得他眼眸爆红一片，随手就掐住了一个人的脖颈，往死里面掐，好似要掐断了，才能缓解心口的痛意。
白小果见状，吓坏了，顾司慕掐住的是顾丹丹。
根本来不及细想，怕一切来不及，她一口咬在他手臂外侧的天井穴上。
这一咬，顾司慕手上的力道蓦地松了一下。
见状，江帆连忙过来扶住险些就断气，整个脸涨得通红的顾丹丹。
才短短一秒钟，顾丹丹只觉得自己的脖颈好似要断掉，痛得她低低弱弱地叫出声。
连声音都似发不出，她的呼吸断断续续。
江帆大骇，按开电梯门，扶着顾丹丹就要去找医生，但放心不下总裁，回头看向白小果。
白小果对他招手：“快去救丹丹，我会照顾好他的。”
江帆和顾丹丹离开后，电梯里便只剩下顾司慕和白小果。
看着他满眼的痛楚和控制不住的狂燥，小果心跳都快要停止了，眼泪忍不住一个劲地流下来。
“司慕哥哥，我是小果，我是白小果，那个傻子，白痴果……”她试着唤醒他，试着提醒他，他的白痴果，一直在，没有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