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灰满面的，头发也倔强地耸立，而且他还是只看那几本书不抬眼看路坦。
如今都是各种网红产业。
二环内小店两极分化。
要么是老北京，很老很老，要么就是外地人，很年轻很年轻。
比如南锣鼓巷，但凡花枝招展幺蛾子点儿的，都是奔赴帝都的带着别样情怀的小清新。
这种小清新鼓浪屿也有，比如赵小姐的店，张三疯奶茶……
当然，小清新一般都很昂贵。
可是眼前这个尘土包，路坦真是跟小清新挂不上钩儿。
“哦，好的，谢谢，以后有机会一定来看。”路坦敷衍一下，准备离开。
店主却幽幽来了一句：“你可以拿去看，等看完还回来，就当给你这第一位客人办贵宾卡了。”
路坦思考了一下。
她家就在这个店后面儿的胡同里，既然老板这么说，她一向呢，也比较义薄云天——你江湖有难，我随缘成全。
于是路坦随便指了手边一本：“那路坦拿这本呗，谢谢。”
“这本不如这本。”他小心地摘了最里面线装的一本。
路坦心想你特么真事儿多，可是路坦还是满脸堆笑：“这书好复古。”线装，而且好像还是铜环压封。
他说：“看看呗，看看喜欢吗？”
“哈，谢谢，应该喜欢的，”路坦客气一句，准备拿回去看。
“在这里看看嘛！”他却没有松手，执拗拿着书的另外一边。
路坦强忍心头一万头神兽奔驰，迈步屋里，侧身站到他身边，看他指给路坦的书页。
路坦放眼望去，嗯，你是在开我玩笑么？这页好像没什么字，但是纸张就像门口的玻璃一样乌麻麻的。
路坦以为字很小或者这页有什么特殊的图案。
于是伸手去按住眼前那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