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国明嘴里有饭,但他十分赞同的点头。
年年二月二,都是如此。
本是在屋里坐着的安三成,深吸一口气,有一种英勇赴死的悲壮,从屋里走出来了。
一旁的安宁,本着学习的精神,在一边观看着。
那个大剪刀,它粘连头发。
安宁盯着安国平的脑袋,在心里为它精准的划分了一下区域。
林翠花手里是一把有些褪色的推子。
早晚都要一剪,他决定找一个手艺好的剪剪。
一顿饭,没一会就吃完了。
安国平小声的嘀咕着,安宁看了一眼林翠花,不明白为什么,不过也不觉得是大事儿。
林翠花说完,安国平给安宁递眼神。
林翠花拿出一条古老的围裙,扑拉扑拉的甩了两下,喊着:“安三成,你先来。”
“痛快坐下得了,要不你自己剪,有人伺候还这么多废话。”
一碗热乎乎的粥,一盘子咸菜,还有一盘鸡蛋辣椒酱,拌了烀好的土豆茄子,大家吃的叫一个香。
老娘们这三个字,在农村比什么都厉害。
这帮人,荤素不忌,开起玩笑来,能把人从地面说到地下去。
林翠花把推子握在了手心里,手心发力,推子两条腿被按动,前面的齿状刀具,上下咬合起来。
可惜,全家的男人,都抗争不过林翠花。
安国平迫不及待的取下脖子上的破衣服,找到家里的手持圆镜子。
可万一克着下面的舅舅呢?
安宁拿着剪刀,从安国平的后脑勺开始剪。
他僵住了。
应该没什么事情。
安国平放心了。
安国平积极又主动的去找了一件破衣服,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“行。”
对面的安国平,亲眼见证安国明坐在了林翠花那边,心里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。
好像….剪的有那么一点短了。
“不是,不是,姐,你别学。”
“咔嚓——-”
有理有据,他们不敢反驳。
“翠花啊,这回不用剪那么短。”
当林翠花剪完后,安国明做出了决定。
安三成被林翠花按在了板凳上,古老带些灰尘的围裙,围在了安三成的脖子上。
安国平赞同的点点头,姐确实厉害。
可正月里不许剪头发,伤舅舅。
按照林翠花的话来讲,他们不是没有舅舅,是舅舅没有活着而已。
“行!正好省了我的功夫。”
不过,一想到今年自己不用像一颗卤蛋,安国平觉得没什么忍不了的。
他二哥,除了打架这件事,真的是什么都不会吃亏的?
那自己的脑袋…….
“好了,你看看吧。”
“你这脖子用不用挡点什么?”
“一会都挨个剪剪头发,今儿龙抬头了。”
这个水平怎么说呢。
安国平觉得,哪怕是让外面的大公鸡给他叨两口,大概都比现在好看。
他脑袋上的发型,就像如来佛祖。
只不过是人家脑袋上是平滑的小圆圆,他的脑袋上是高低不同的小坑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