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儿,我跟你说,这样的事情,在火车上经常发生,你看我干的多熟练。”
安宁不经意出了声,下一秒她从上铺跳了下来。
是唐师傅。
“啊———”
可还是晚了一步。
格格不入的一个人,把一双鞋子放在了地上,那双鞋子都变好看了。
总感觉这个人,该是活在古代的公子。
车厢内,唐师傅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,递给了那对新婚小夫妻的妻子。
“好,麻烦了。”
进了厕所的安宁,呕吐不止,到了最后已经没有任何食物出来了,只有酸酸的水儿。
“哎哎,站起来。”
“你的鞋子。”
安宁心里暗想,她要在这个上铺,睡到天荒地老,吃饭都不想下去了。
上铺的安宁收敛心思,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。
“对——-”
“别说话,往厕所走。”
安宁连声道歉。
“她现在过于虚弱,需要补充电解质。”
“谢谢,真对不起,我真的是没忍住。”
乘务员本来是很嫌弃的,不过看见安宁一个小姑娘,鞋子都没穿,真诚道歉的时候,倒也不是那么生气了。
乘务员出去了。
她整个人吐到了虚脱,可这还不算完,她肚子更疼了。
安宁一个人,在里面又吐又拉,上下都只有水出来的时候,安宁已经虚弱到站不起来了。
对面的下铺,坐着一男一女,手脚不知所措的收拾着一个包。
“米汤也可以,加一点点盐,车上有吗?”
乘务员已经过来了,虽然很嫌弃,不过该干就要干。
唐师傅让出了自己的位置。
“当当当”
安宁一手扶着火车过道的桌子,另一只手轻轻的挥动一下。
幸好空间里有手纸!
“有!这个肯定有,我去给她要一碗。”
“哎呀,真恶心。”
安宁有一种心虚的感觉,总觉得她也是帮凶的一员。
安宁一声虚弱的恩,扒拉开厕所门,咔哒一声,门被拉开,安宁站不稳的倒了出来。
感觉自己的一呼一吸,都要打报告获得允许才可以。
长衫男子早有预料的掀开被单的一角,露出一块地方,足以安宁踩着上去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——-”
安宁有气无力的道谢,整个人只感觉天旋地转,呼吸都有点困难了。
乘务员把安宁放在了唐师傅的床铺,至于唐师傅的东西,已经被他清理走了。
“让她住在这里吧。”
“烦死了。”
怎么回事?
上一次也是在津市,两个人似乎谈妥了什么,也是这个男人,让大黄立地成人,成为了黄管家。
“您请。”
长衫男子面带微笑,彬彬有礼,对着安宁点了一下头。
“你好。”
这个男人,是不是要去找江夏呢?
乘务员刚问完,两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。
唐师傅指了一个方向,安宁扶着火车挪过去了。
整个包厢,不止安宁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,那一对新婚小夫妇也是一样。
唐师傅自己背过身去,小夫妻的丈夫,下意识的也这么做了。
那个小妻子,拿着手帕,给安宁擦拭了几下。
黏腻的感觉稍稍减退,安宁确实舒服了一些。
“谢谢你们,我叫安宁。”